2014年1月28日 星期二

「中國大陸」在哪裡?

泛政治化的中國國民黨又要假造歷史了!一個舉世皆知的中國(目前完整國名為中華人民共和國),在台灣民選總統馬英九操控下,又要「變回」蔣介石和蔣經國父子杜撰出來的鬼裡鬼氣「中國大陸」,於是,所有稍微具有世界地理常識的人,不得不質疑這群為了造假而「造陸」的無知政客及其「馭用學者」:「中國大陸」在哪裡?
中國國民黨政客和歷代東亞帝國政客一樣,從來都不懂尊重歷史,總喜歡不顧事實,百般玩弄那套製造「五千年中國」成王敗寇血淚史的竄改史實把戲。
讓我們從「微調」三分之一以上高中歷史課綱的「新政」切入,淺談「中國大陸」這個詭異名詞吧!
  1. 地球上有六大洲,一般稱為六個大陸,分別為亞洲、大洋洲、美洲、歐洲、非洲和南極洲。不過,中國國民黨政客群特別「有創意」,他們為地球增加了一個叫作「中國大陸」的「新大陸」。
  2. 在大航海時代,歐洲人發現的新大陸,後來稱為美洲大陸,至於中國國民黨口中的「中國大陸」,則「偏安」在亞洲東部,既不是一個洲,更不是一個完整陸塊,事實上,除了中國國民黨和中國共產黨這類中華國族主義者外,應該沒有多少具有地理常識的人會認為亞洲大陸上「隱藏」了一個「中國大陸」,這種「大陸中有大陸」的詭譎「發現異能」,可能連發現美洲大陸的哥倫布再世,也要甘拜下風。
  3. 中國國民黨「發現」的「中國大陸」,無論從地理或歷史角度觀看,都頗複雜:(一)依地理觀點,在「中國大陸」上,不同時期出現的帝國繁多,每個帝國領土都不一樣,甚至,同一段時期可能出現許多不同帝國,於是,自古以來,「中國大陸」的面積忽大忽小,一旦多國林立時,「中國大陸」還得被大大小小帝國「瓜分」。顯然,地理學無法找到「中國大陸」的明確定義。(二)依歷史觀點,「中國大陸」可以從遠古時代的夏商周、春秋戰國諸國,一直「通用」到廿世紀中葉前的中華民國以及廿世紀中葉建立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很傷腦筋,這個「中國大陸」到底該怎麼定位呢?
光是「中國大陸」這個荒誕不經的不專業詭辭就夠天馬行空了,其餘那些完全按照中國國民黨一黨專制霸權胡思亂想出來的連篇鬼話歷史,當然更不可能真誠。
事實上,在中國國民黨眼中,歷史純粹是任由「當權者」竄改造假的政客荒唐言,這個不學無術的無知政黨,在現存中國領土上建立中華民國(一九一二年至一九四九年)時,早已因為殘暴不仁和詭詐無信而惹得天怒人怨,等到中華民國被消滅後,居然連區區一百萬名左右的亡國政黨遺民,都能在他們哄抬出來的「世界偉人」蔣介石帶領下負槍帶刀非法入侵台灣,並且沿襲慣行的霸道暴政繼續霸凌台灣人民。
只是,歷史終究必須回歸到一門具有人文科學精神專業學術基線的學科本質,當中國國民黨耍笨胡扯所謂的「中國大陸」時,請所有不想被愚弄的求知者務必「不恥下問」中國黨員們:「中國大陸」在哪裡?
天啊!中國國民黨眾黨棍們老是靠胡思亂想製造假歷史混吃混喝和自欺欺人,一旦面對後代子孫打破砂鍋問到底求證時,不怕「痟」嗎?



新聞來源:自由時報 2014 1 28 日頭版新聞
27社團 抗議教育部黑箱作業
〔記者陳怡靜、謝文華/台北報導〕廿七個本土社團約兩百人昨包圍教育部高喊「反對殖民課綱」!十二年國教課程審議會昨仍通過微調高中國文與社會領域課綱,未來「中國」一律改為「中國大陸」,台大歷史系教授周婉窈呼籲家長起身反對,史學家李筱峰痛批教育部以「微調」奧步「偷渡」大中國意識,遂行史觀大翻轉的洗腦教育!
新課綱過關 明年8月就適用
教育部次長林淑真說明,此次會議共審查國文與社會等四科領域,為配合八月將上路的十二年國教進行課綱調整,課程審議會共四十三名委員,昨有三十四人出席、三十三人投票,最後以半數決通過調整案。明年八月入學的高一新生就要適用新課綱。
「中國」改為「中國大陸」
這次課綱微調有三項重點,「錯字勘誤」和「補正」都是枝微細節,引發譁然的是「符合憲法」變動:地理課綱將「大陸地區」改為「中國大陸」;歷史課綱則從「中國」改為「中國大陸」。林淑真強調,這是為符合憲法增修條文寫法,現行教科書中國史部分已稱「中國大陸」,微調是讓教科書「一致」。
教育部主秘王作臺表示,過去歷史課綱常被質疑美化日治,並未說明台灣人民在經濟受壓榨、土地被剝奪的事實,新課綱希望「中立」,功過並述,原本的「日本統治時期」將改為「日本殖民統治時期」。
台聯及本土社團昨天都質疑教育部「黑箱作業」,要求公佈審議委員名單,及課發會等各級會議紀錄。林淑真全都拒絕,強調教育部曾開六次聯席會議、四次小組會議、二次諮詢會議、三次公聽會,程序適法,並非黑箱。
台教會會長、清大教授呂忠津痛斥,教育部行政程序粗暴、強行通過課綱,顯示是迎合北京,替中國殖民台灣作準備,政治目的昭然若揭!台教會將繼續追究教育部程序違法事項,且發動人民行使抵抗權,並將編印一本「微調課綱勘誤對照表」,廣發給各學校、高中生和家長,讓全民知道史實。
學者批扭曲史觀 籲家長反對
台大歷史系教授陳翠蓮說,這次「微調」課綱的文字變更比例為三十四.六%,超過三分之一,台灣史觀完全變成大中國史觀,根本不是「微調」而是「巨變」!
台大人類學系兼任教授陳其南感嘆:「教育部此舉純粹是意識形態作祟,顛倒黑白,以前台灣學子出國留學才發現在台灣所學的歷史是錯誤的,如今,可笑的鬧劇又要重演了!」
台灣小留學生家長協進會秘書長黃育旗表示,台灣的教育都在騙,許多學生認為自己是中華民國國民,出國後才發現中華民國早已不存在,學籍欄為「TWN」。黃育旗籲家長,在家要跟孩子講台灣話、告訴孩子台灣真正的歷史,別讓孩子被扭曲的教科書史觀牽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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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月22日 星期三

獨裁暴政方程式

人權是普世價值,可是,獨裁政客愚民手段通常是剝奪人權,所以,在獨裁暴政體系裡,一定存在一套暴政方程式,最終目標不外是迫使任何國民都只能在基本人權中二選一,也就是說,如果想要生命,就必須喪失尊嚴,萬一堅持擁有尊嚴呢?當然生命不保。暴政方程式自古傳承,到今天為止還盛行於獨裁國家,比如亞洲的中國,以及至今還被中國國民黨控制的台灣。
暴政方程式怎麼寫呢?答案很簡單:暴政 暴力手段 邪法惡制 政客幻語。
以中國國民黨入侵台灣之後的政治實況為例,分析如下:
(一)暴力手段
自從一九四五年中華民國軍事統帥蔣介石假借盟軍統帥麥克阿瑟頒布的第一號命令來台接受日本軍國政府投降而指揮中華民國軍隊非法入侵台灣以後,暴力橫行的恐怖氣氛就瀰漫台灣,尤其經過一九四七年二二八慘案之後,飽經殘害壓迫的台灣社會噤若寒蟬,直到一九四九年底中華民國被中華人民共和國消滅時,台灣人依舊被禁閉在動輒喪失生命與尊嚴的恐怖環境裡。
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之後,喪國敗亡的中華民國難民軍閥蔣介石率領約百萬名的中華民國逃兵與遺民避難台灣,由於台灣仍屬日本合法領土,而戰後日本已經被聯合國全面卸除武力,所以,手無寸鐵的台灣人完全沒有招架蔣介石逃兵團的自衛能力,再加上二二八種族屠殺慘案遺毒猶存,台灣社會已經欠缺集體反抗暴政共識,少數抗暴者更在蔣介石頒布的戒嚴令暴政下,時時面對被剝奪生命與尊嚴的威脅,至於一群群早已喪盡抗暴勇氣的平凡人民,則常為了保住生命寧可犧牲尊嚴扮演絕對服從暴政的「小老百姓」。
一九八九年至二OO八年期間,在台灣土生土長且公開追求民主政治理想的李登輝與陳水扁分別進入仍然掛名「中華民國」的「宗主國政府」擔任總統。即使一九九六年起已經在台灣領土上實施全體公民直接選舉總統的民主程序,卻因為蔣介石與蔣經國父子遺留下來的暴政體系仍牢牢箝制政府與民間,所以,民主化腳步相當緩慢。另外,中國國民黨蔣軍班底深怕台灣民主化工程瓦解蔣家王朝虛構的山寨版「中華民國」謬法亂制,竟然一反昔日利用「消滅共匪」口號操控台灣的暴政慣性,逆向直衝至「聯共侵台」的亂政新局,以便繼續借用暴力手段打壓或威脅台灣民主希望。
二OO八年五月廿日後,自願參選台灣總統的馬英九背棄選區、選民與政見,處心積慮將民選總統職位哄抬成「中華民國皇帝」,所有政策幾乎都架構在山寨版「中華民國」之下,而且明白昭示這個「中華民國」是已經於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被中華人民共和國消滅的已故中華民國,藉此公開執行聯共侵台霸凌手段,甚至完全不避諱替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國共產黨宣傳暴力侵奪台灣的惡毒野心。
很明顯,蔣介石、蔣經國與馬英九等獨裁政客都使用暴力手段迫害台灣,其中,蔣家父子的手段是種族屠殺和白色恐怖,馬英九的手段則是聯共侵台。
(二)邪法惡制
除了一九四五年底起,蔣介石趁二戰失敗的日本軍國政府被聯合國監控與解散之際,高扛中華民國政府名義非法入侵台灣、製造屠殺慘案和橫行中華黨國暴政外,一九四九年至一九八九年期間,逃難避台的蔣介石與蔣經國父子繼續濫用虛構的山寨版「中華民國」殖民暴政,透過戒嚴令、動員戡亂時期臨時條款、刑法一百條和鎖國政策等邪法惡制全面霸凌台灣全民和封鎖台灣政治領域。在這段暴政期間內,蔣介石將一則發表於一九四三年的沒有法律效力開羅新聞稿虛構為「開羅宣言」並謊稱「中華民國光復台灣」,另隱匿一九五二年生效的聯合國大會對日舊金山和平條約內容,藉以剝奪台灣全民本應依循一九四五年實施的聯合國憲章取得的住民自決和主權在民等基本民權。
李登輝和陳水扁雖然沿用山寨版「中華民國」體系、實施中華民國憲法並相繼進行七次修憲工程,不過,前者致力改革兩蔣黨國不分惡制並成功執行全民直選總統的民主建國第一步,後者則試圖透過民主方法逐漸脫離兩蔣暴政操控的虛構「中華民國宗主國」謬制,即使兩者都無法帶領民選政府確切還給台灣全民自主立憲與人權建制等基本民權,至少在帶動民主革新風潮的政治作為上功不可沒。
反觀馬英九,不但全面否定李登輝和陳水扁兩位民選總統的民主改革功勞,甚至藉由捏造偽證和指揮法官辦案等司法迫害手段毀謗和凌虐陳水扁與其他綠營政治人物。更糟糕的是,一方面延續兩蔣時期的邪法惡制恣意霸凌民意,另方面,更把「國共和談」後跨國兩黨勾結侵奪台灣主權陰謀直接透過實施 ECFA 及其框架下的服務貿易與貨物貿易等條款化明為暗,並假借開放「自由經濟示範區」名義立下類似割地媚共的「外國(包含所謂的「大陸」與港澳)貨主得享四十年免稅」惡法。除此之外,一改兩蔣虛構中華民國還存在並謊稱「中華民國是中國唯一正主」謬論,馬英九則藉由坦承中華民國已經被中華人民共和國消滅的史實企圖逼迫台灣「改效」中華人民共和國為「宗主國」。
換句話說,從兩蔣非法占領台灣並謬喊「建設台灣為三民主義模範省」口號以推展所謂的「消滅共匪,反攻大陸,統一中國」邪妄政策,到馬英九改用「佞臣」蘇起捏造的「九二共識,一中各表」妄語呼應中國政府的「中國統一台灣」詭計,都是心懷不軌的獨裁政客操弄邪法惡制剝奪基本人權的典型暴政手段。
(三)政客幻語
兩蔣主宰的中國國民黨為了全面洗腦台灣全民,透過教育體系與媒體宣傳工具,不斷製造違背政治實況且扭曲基本常識的弱智政客幻語,比如:
  1. 將台灣稱為「中華民國台灣省」或「中國台灣省」,將中國稱為「大陸」或「中國大陸」,並將台北拉抬為「中華民國直轄市」、「中華民國臨時首都」和「中國台北」,以掩蓋中華民國已經被中華人民共和國消滅以及中國國民黨蔣軍系統非法入侵台灣等史實。
  2. 假造中華民國為「國號」、已故中華民國憲法定為「我國憲法」、北京話定為「國語」、華文(或中文)定為「國文」、中國國民黨的黨歌歌詞定為「國歌」歌詞、中國國民黨的黨旗定為「國旗」、京劇定為「國劇」,以及其他許多加上「國」字的各類「專有名詞」,無不強調中國國民黨一黨專制時期充滿獨裁心態的「命名專利權」。
  3. 也是「命名專利權」獨裁心態作祟,在台灣各地大量「散佈」中國國民黨的黨國特色或「思鄉情懷」,比如:中山、中正、經國、忠孝、仁愛、信義、和平、北平、南京、上海、武昌、武漢…等。
  4. 謊稱東亞各個不同時期出現的不同家族帝國和政黨帝國為不同「朝代」,編造「中國歷史一脈相傳五千年」謬論,並將台灣史地納入中國史地之下,灌輸學生和不知情者錯誤資訊,以致許多迷信中國國民黨教材的台灣學生和不知情者誤以為「台灣本無史」或「台灣史是中國地方史」,更有不少人連住家附近的地理名詞和地方特色都不清楚,遑論是其他縣市或不同島嶼的基本史地常識。
  5. 謊稱「台灣自古屬於中國」,並灌輸「台灣人的祖先都是中國人」謬論,甚至杜撰台灣原住民源自「中國大陸」。
  6. 以「古今中外」形容古往今來的本國與外國,將台灣「虛無化」,以中國作為本國名號。
  7. 無論文字或語言常掛上「我們中國人」或「我們中華民族」,極力去台灣化。
  8. 將河洛話、客家話和各族原住民語等台灣較大族群的通用語言謬稱為「方言」,並且以「閩南語」稱呼河洛話,既灌輸河洛話是「福建南部語言」的錯誤觀念,更刻意「忽視」閩字實為損人為「門裡蟲」的詆毀文字。
  9. 傳承古代帝國惡習,貶抑國民為「百姓」和「下位者」,將政府工作者吹捧為「官」、「公」、「菁英」或「上位者」,近來,也有政府工作者自稱「爺們」。
  10. 散佈「中國地大物博,所以中國人心胸寬大」與「台灣地狹人稠,所以台灣人的心眼如雞腸鳥肚」等缺乏正確知識且充滿荒謬偏見的崇中損台惡念。
  11. 常以「倭寇」、「日本狗」和「日本鬼子」詆毀日本人,也常把友日台灣人貼上「日本走狗」的人身攻擊罵名。
即使台灣已從一九八九年起逐漸民主化,可是,時至今日,上述獨裁黨國政客幻語仍普遍充斥台灣各角落,尤其在馬英九擔任總統以後,除了極盡所能「恢復」兩蔣時期慣用幻語,更在如火如荼推展的鎖入中國政策引領下,大量匯入中國共產黨政客幻語,其中最明顯例證至少包含:
  1. 惡意將台灣從中國國民黨打壓下的「中華民國台灣省」或「中國台灣省」謬語轉換為「中華人民共和國台灣省」荒唐言。
  2. 將中國國民黨謬定的不知所云「中國大陸」和「大陸」等中國「代名詞」移花接木為謊稱中國為台灣的「宗主國」或「皇畿」的「內地」。
只要了解暴政方程式,就可以明白中國國民黨籍總統馬英九上任後積極聯共侵台的理由,畢竟,台灣政府歷經李登輝與陳水扁推行民主化工程後,已經無法任由一個獨裁者肆無忌憚恣行無法無天的暴政,可是,當中國國民黨和中國共產黨形成「中國合體政權」後,馬英九領導的山寨版「中華民國」政府就可以明目張膽「依附」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之下任性妄為,一旦台灣國民不願百分之百服從馬英九的獨裁惡政時,中國國民黨就會把中國武力威脅台灣與實際迫害台灣的惡行推諉給反對馬政府的「台獨份子」或綠營政治人物。這種來自他國的「暴力靠山」雖然不如兩蔣侵門踏戶的國內暴政「直接了當」,卻因為中國共產黨惡貫滿盈的「威名」而實質恫嚇不少習慣屈從暴政的「小老百姓」,甚至連原本高舉追求獨立民主國家理想的民進黨,都出現匪夷所思的「中華民國派」以及汲汲營營附和「九二共識」與「一中憲法」的投機政客。
暴政的可怕是不擇手段任意侵犯人權,許多人在面臨生命與尊嚴必須二選一的僵局或可能一起被剝奪時,會不假思索選擇放棄尊嚴,也因此,自從二OO八年五月廿日之後,台灣國內的「投共人士」如雨後春筍般冒出檯面,不到六年之間,台灣已經被許多口口聲聲「尊稱」中國為「內地」的「小老百姓」直接貶抑為「中國殖民地」,眼前的現狀,彷彿台灣已經與「港澳」並列在中國行政區內。
問題是,台灣現狀真得那麼岌岌可危嗎?縱然美國軍方曾經出現相當情緒化高喊「美軍沒有義務保護台灣」的「無中生有」軍人,並不代表美國政府會無知到放任中國解放軍橫行亞太地區並實質威脅美國安全,何況,受中國暴力威脅的亞洲國家那麼多,難道這些國家都會天真到坐視中國解放軍蠶食鯨吞亞洲鄰國?
抗暴未必要使用暴力,台灣能從中國國民黨蔣家暴政魔掌脫穎出「民主奇蹟」,就應該有足夠實力透過非暴力方法淘汰馬英九領導的中國國民黨政客集團,當然,也應該有起碼能力聯合所有遭受中國政府暴力威脅的亞太國家和不樂見中國暴政崛起的歐美國家一起抑制目中無人的中國解放軍惡勢力。
總之,基本人權是每個人從附著娘胎那一刻就已經擁有的珍貴禮物,這個常識,連暴政獨裁者都應該認知,所以,面對暴政時,不應妥協認命,反而應該積極作為,只要知己知彼並且結合所有人權擁護者堅持非暴力抗爭到底,勝利必將屬於正念者,台灣曾創造二十年民主奇蹟,就算這六年來人權節節敗退,並不代表不能民主再起,只看台灣全民願不願意提高民主智慧群策群力化解暴政危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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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月20日 星期一

紀念蔡公投,台灣民主仍需努力

影片來源:ftvnp
原影片說明:發佈時間20140105
為生命奮戰的民主鬥士蔡同榮,是第一位非國民黨籍的台大代聯會主席。
美國大學教授20年,五年9SSCI論文,是台灣政治學者之冠,更是海外民主運動先­鋒。
運動過人,毅力過人。看您所不知道的一代政治人物-蔡同榮傳奇。


1935613日-2014111
資料來源:台灣海外網
學歷
嘉義新塭國小畢業
台南一中初中部畢業
嘉義中學高中部畢業
國立台灣大學法律系畢業
美國田納西大學政治學碩士
美國南加州大學政治學博士
著作
我要回去(1990年,212頁)
蔡同榮文集一(1992年,550頁)
蔡同榮文集二(1995年,309頁)
蔡同榮文集三(2001年,363頁)
打拼在國會(1997年,442頁)
民視與我(2003年,190頁)
熱情為台灣(2007年,263頁)
經歷
國立台灣大學代聯會主席
台灣獨立聯盟第一屆主席
台灣人公共事務會(FAPA)創會會長
紐約市立大學政治學終身職正教授
公民投票促進會創會會長
民視董事長
立法院台美國會議員聯誼會會長
國際國會議員亞太區安全論壇會長
民進黨中常委
民視創辦人
民進黨立法院黨團總召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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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多的交響樂並無終結 - Italian conductor Claudio Abbado 1933 - 2014

影片來源:euronews (in English)
原影片說明:發佈時間20140120
Claudio Abbado has died at the age of 80 after a long illness, the Milan opera house Teatro al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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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udio Abbado has died at the age of 80 after a long illness, the Milan opera house Teatro alla Scala has announced. The Italian was revered across the musical globe.
Abbado, who was a former director of La Scala, was once described by the Financial Times as the world's greatest conductor.
Among the many orchestras he conducted was the London Symphony Orchestra - the LSO between 1979 and 1988.
Abbado was named an Italian Senator for Life last August.
The conductor had been diagnosed with cancer in 2000 and succumbed to another bout of illness four years ago forcing La Scala to cancel concerts in which he had been due to take the baton.




影片來源:World News
原影片說明:發佈時間20140120
ROME (AP) — Claudio Abbado, a star in the great generation of Italian conductors who was revered by musicians in the world's leading orchestras for developing a strong rapport with them while still allowing them their independence, died Monday. He was 80.
Abbado died at home in Bologna after a long illness, said Raffaella Grimaudo, spokeswoman for the Bologna mayor's office.
Abbado made his debut in 1960 at La Scala in his home city of Milan and went on to be its music director for nearly 20 years. Among his many other stints were as music director of the Vienna State Opera, the Berlin Philarmonic and the London Symphony Orchestra and as principal guest conductor of the Chicago Philharmonic.
Even as he battled illness in his later years, sharply cutting back on his appearances, Abbado founded his own all-star orchestra in Lucerne, Switzerland, and devoted more time to training young musicians and founding youth orchestras in Europe.
Just last year, Italy's president paid tribute to him by naming him senator for life. In an unusually personal message of condolences, President Giorgio Napolitano said Abbado had "honored the great musical tradition of our country in Europe and the rest of the world."
The Berlin Philharmonic, where Abbado was chief conductor from 1990 to 2002, said it was mourning "an extraordinary musician and person."
"His love of music and his insatiable curiosity were an inspiration to us," a statement on the orchestra's website said.
Abbado was known for his musical ability, for conducting his programs without scores and for his rapport with orchestra members.
He had suffered health problems for many years, resigning his Vienna Opera post for unspecified health reasons in 1991 and then undergoing stomach cancer surgery in 2000.
La Scala said illness forced the cancellation of two highly anticipated concerts in 2010 that were to have marked his return to the Milan opera house for the first time in 25 years and be the 50th anniversary of his conducting debut. The excitement had been such that Abbado had requested that 90,000 trees be planted in his name for the benefit of Milan residents as a living memorial to mark his return to the city. The project was later abandoned by the city as too costly.
A tribute on La Scala's website said Abbado had given the opera house "18 of his finest years," starting in 1986 when he was named musical director of the orchestra.
It hailed Abbado for leaving his mark as a conductor "without confines, as a musician without preconceptions, as a man of theater ready to risk, as a man of thought open to the world."
Over the years, Italian media had reported on tensions between Abbado and his successor at La Scala, Riccardo Muti. Muti invited Abbado to stage "Elektra" at the opera house, but the production was never put on due to apparent misunderstandings — Muti expected La Scala's orchestra and chorus to perform, while Abbado was planning to bring musicians from Vienna.
However, in later years, Muti denied there was bad blood between the two. He pointed to Abbado's performance in the summer of 2011 at the Ravenna Festival, founded and directed by Muti's wife.
Muti said Monday the loss of Abbado "heavily impoverishes the world of music and of art," the Italian news agency ANSA reported.
Abbado did eventually make his return to La Scala, after 26 years. He conducted Mahler on October 31, 2013, and received a 15-minute standing ovation, shouts of approval and showers of flowers.
Abbado was born June 26, 1933, into a family of musicians, studying with his violinist father, Michelangelo Abbado, at the Milan Conservatory in the 1950s.
He also studied composition and conducting and took cello and organ courses. He went on to study conducting in Vienna and in 1958 won the Koussevitsky Competition, bringing him to the attention of the Italian musical world.
Critics said Abbado had a special touch with orchestra members, giving them a degree of independence that assured their loyalty.
Abbado is survived by his second wife and four children.
A wake was planned for Tuesday in a Bologna church, where music will be played in tribute, the LaPresse agency reported from that c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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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ographical material in this story was written by retired Associated Press writer Victor L. Simpson. Nicole Winfield and Frances D'Emilio in Rome and Geir Moulson in Berlin contributed to this report.



「人類之所以偉大,正因為他是一座橋樑而非目的地;
人類之所以可愛,正因為他是一個跨越的過程與整個過程的完成。」
~尼采《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


影片來源:bravo0910
影片說明:發佈時間20120930
In occasion of the bincentery of Teatro Comunale di Ferrara in 1998.
Gustav Mahler (1860-1911):
Symphony No.3
Part I
1.      Kräftig. Entschieden
Part II
2.      Tempo di Menuetto Sehr mäßig.
3.      Comodo Scherzando Ohne Hast.
4.      Sehr langsam – Misterioso
5.      Lustig im Tempo und keck im Ausdruck
6.      Langsam - Ruhevoll – Empfunden
Berlin Philharmonic
Marjana Lipovsek, controllo 
Arnold Schoenberg Chor
Südtiroler Kinderchor
Claudio Abbado

Text of Movement 4 - "Zarathustras Mitternachtslied" from Nietzsche's Also sprach Zarathustra:
O Mensch! Gib Acht!
Was spricht die tiefe Mitternacht?
"Ich schlief, ich schlief—,
aus tiefem Traum bin ich erwacht:—
Die Welt ist tief,
und tiefer als der Tag gedacht.
Tief ist ihr Weh—,
Lust—tiefer noch als Herzeleid.
Weh spricht: Vergeh!
Doch all' Lust will Ewigkeit—,
—will tiefe, tiefe Ewigkeit!"

Text of Movement 5 - "Es sungen drei Engel" from Des Knaben Wunderhorn:
Es sungen drei Engel einen süßen Gesang,
mit Freuden es selig in dem Himmel klang.
Sie jauchzten fröhlich auch dabei:
daß Petrus sei von Sünden frei!
Und als der Herr Jesus zu Tische saß,
mit seinen zwölf Jüngern das Abendmahl aß,
da sprach der Herr Jesus: "Was stehst du denn hier?
Wenn ich dich anseh', so weinest du mir!"
"Und sollt' ich nicht weinen, du gütiger Gott?
Ich hab' übertreten die zehn Gebot!
Ich gehe und weine ja bitterlich!
Ach komm und erbarme dich über mich!"
"Hast du denn übertreten die zehen Gebot,
so fall auf die Knie und bete zu Gott!
Liebe nur Gott in all Zeit!
So wirst du erlangen die himmlische Freud'."
Die himmlische Freud' ist eine selige Stadt,
die himmlische Freud', die kein Ende mehr hat!
Die himmlische Freude war Petro bereit't,
durch Jesum und allen zur Seligkeit.



標題:夏日清晨的夢
作曲年代:1883~1896
首演:克列菲爾(1902.6.9)
演出時間:90' ~ 105'
首演指揮:馬勒

馬勒第一、第二號交響曲討論的是生與死,到了第三號樂章時有了重大的改變。思考過了生與死的問題,豁然開達起來,以更大的篇幅唱出他的自然觀,把信仰的力量交給了大自然。當馬勒在為第三號交響曲選擇標題時舉棋不定,是要「值得欣喜的知識」(尼采的著作),還是「仲夏夜之夢」,但又不是根據莎士比亞的作品而寫的,或者是「牧神」呢? 馬勒曾經將好幾個標題的想法告訴妻子和好友馬爾特,但大家想法都差不多,後來在1898年出刊的總譜上就沒有留下標題。
1895年馬勒正在譜寫第三號交響曲,當年夏天,女小提琴家Natalie Bauer Lehner前來拜訪他,馬勒向她提到這一部作品,每個樂章都有不同的標題,都是一段對話,順序是第一樂章為「牧神甦醒,夏日即將來臨」、第二樂章為「牧場的花兒告訴我」、第三樂章為「森林中的動物告訴我」、第四樂章為「夜晚(人們)告訴我」、第五樂章為「晨鐘(天使)告訴我」、第六樂章為「愛情告訴我」。馬勒本來的計畫是創作了第七樂章「小孩子告訴」,但後來將這一個樂章,移到第四號交響曲的終樂章。馬勒對Natalie說:我想把這些樂章總稱為「值得欣喜的知識」,……事實上也的確是這樣。
第三號交響曲是馬勒交響作品中演出時間最長的創作,6個樂章總長度在一百分鐘左右,對於樂團的耐力和專注力均是挑戰。創作此曲時,馬勒已接任漢堡歌劇院的音樂總監,直到夏日度假時才有時間執筆,在大自然的懷抱下,第三號交響曲如同一個美麗大世界,花草、動物、人類、天使等紛紛躍上五線譜上;第四樂章次女高音以宣敘調的方式演唱尼采《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Also sprach Zarathustra)的詞句;第五樂章管弦樂團沒有用到小提琴,用了四個鐘的編制寫的F大調,兒童與女聲合唱團一同唱出樂章主題,歌詞選自詩集《少年的魔號》的〈三個天使齊唱一首好聽的歌〉,為樂曲畫下沉靜的休止符。

I.                   Kraftig: Entschieden 夏天來臨 
II.                Tempo di menuetto: Sehr massig 牧場的花兒告訴我
III.             Comodo. Scherzando. Ohne Hast 森林中的動物告訴我
IV.             Sehr langsam: Misterioso 夜告訴我 
V.                Lustig im Tempo und keck im Ausdruck 晨鐘告訴我 
VI.             Langsam. Ruhevoll. Empfunden 愛情告訴我




26 June 1933 – 20 January 2014
Chief Conductor of the Berliner Philharmoniker 1990 – 2002
Claudio Abbado
 Foto: Cordula Groth
We mourn the passing of an extraordinary musician and human being. His love for music and his insatiable curiosity were an inspiration to us and have left their mark on our music-making since his first concerts with us in 1966. We are proud to be able to number him among our chief conductors and be part of his musical legacy. His death is a tremendous loss for all of us. The Berliner Philharmoniker pay tribute to Claudio Abbado with deep love and gratitude.
Sir Simon Rattle pays tribute to the colleague: “We have lost a great musician and a very generous man. Ten years ago we all wondered whether he would survive the illness which has now claimed him, but instead, he, and we as musicians and public, could enjoy an extraordinary Indian Summer, in which all the facets of his art came together in an unforgettable way.
He said to me a few years ago, ‘Simon, my illness was terrible, but the results have not been all bad: I feel that somehow I hear from the inside of my body, as if the loss of my stomach gave me internal ears. I cannot express how wonderful that feels. And I still feel that music saved my life in that time!’
Always a great conductor, his performances in these last years were transcendent, and we all feel privileged to have witnessed them. Personally, he was always immensely kind and generous to me, from my earliest days as a conductor, and we kept warm and funny contact together even up to last Friday. He remains deep in my heart and mem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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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月19日 星期日

我同情中國「百姓」王曉波

已經把台灣攪擾得遍地毒食、物價齊飛、經濟衰微、司法敗壞且國不成國的馬英九政府,似乎嫌笨蛋指數不夠高,即使目前的民調支持率始終維持在百分之九左右窘境裡,卻執意以十二年國教要上路為由,假借微調課綱,全面改寫歷史教科書,企圖把台灣扭曲為大中國沙文主義歷史中的「邊緣小荒島」。令人好奇的是,在歷史課綱修訂小組陣容中,最高學歷為台灣大學哲學碩士的王曉波竟然是最重要主導者之一。
關於他發表的「台灣史當然是地方史」、「台灣史只有四百年,中國史長達四千多年」以及「如果『皇民史觀』過關的話,馬英九將成為歷史罪人」等謬論,在在顯示他是一個不懂歷史的糊塗人。
其實,談台灣史,就像當前比較聰明的中國人會追溯到北京人和山頂洞人一樣,勢必根據考古學研究結果,溯及最早出現在台灣本島與離島的原始人類,只可惜,台灣從一六二四年被荷蘭東印度公司殖民起,其後歷經西班牙、鄭成功父子/東寧王國、滿清帝國、日本以及蔣介石中國國民黨虛構的山寨版「中華民國」等外來政權迫害,從來沒有充分機會全面發展台灣歷史與考古等學科,以致造成類似王曉波這種歷史門外漢的「誤解」,竟然以為台灣只有「四百年史」,就像他誤信東亞歷代不同帝國累積下來的歷史只有四千多年一樣,這種歷史觀點,太著重各帝國文字史,完全忽略人類生活史跡。
另外,由於王曉波個人幼年飽嘗苦楚的喪母經歷,他至今相信「下層老百姓」只要能吃得飽、過得好就不錯了,不必在乎「上層政治人物」的來來去去,事實上,這樣的觀點,剛好符合中國政客偏愛奴役愚民的鴨霸惡習,反而讓他口中的「下層老百姓」凡事只能祈求「上位者」恩賜,既放棄他被「封賞」的「左派」思想該為每一個人爭取的平等權利,更不符合共產黨人口中推崇的馬克思主義要求無產階級主政的基本格調,說來說去,也只是被「中國百姓」老調套牢,純粹只能為獨裁霸道的中國獨裁政客當幫兇而已。
在充滿大中國沙文主義的百姓謬見下,王曉波當然無法看透鄭氏父子、滿清帝國與蔣介石中國國民黨虛構的山寨版「中華民國」都只是侵略台灣的外來政權,這些暴力殖民者的侵略行為,與荷蘭、西班牙和日本等侵台政權一樣,都不是台灣「原生政體」,所以,他和他的「統盟」夥伴們才會常常不知所云胡扯所謂的「皇民史觀」。老實說,日本是從滿清帝國簽署的馬關條約中獲得「統治權」,比起荷、西以及三個來自亞洲大陸的侵略政權,一八九五年至一九五二年之間擁有台灣主權與治權的日本反而是唯一「合法」政權,若說這樣的史觀叫作「皇民史觀」,也只能說王曉波這類大中國沙文主義者盲從民族主義不看歷史證據。
比較令我好奇的是,王曉波自小被中國國民黨迫害,卻至今不懂為自己和自己的母親爭取早該「歸還」的基本尊嚴?
仔細看過王曉波的背景,總覺得他缺少一股為自己和母親「仗義執言」的勇氣,雖然他會為了被老師或教官欺負而反抗,卻不曾向真正元兇中國國民黨討公道,更糟糕的是,他採取一種企圖討好中國共產黨和中國沙文主義者的手段來證明他這個「中國老百姓」對「中國」的「大愛」以致既不必關心中國政客們到底如何玩權弄術,更不必追究「上位者」到底在做什麼?
缺乏監督政治人物和參與政治事務的積極公民意識,讓這個哲學碩士錯誤執持很多事情,其中包含放縱政客無法無天以及漠視公民制憲基本人權等棄置國民重要政治權利的「百姓惰性」。
一個自幼遭受政治迫害的自卑者,為了掩飾他無能也不願向殘暴政客和邪惡政黨討公道的「隱疾」,以致投降於殘暴政客亂掰的大中華(國)沙文主義史觀,還自認為只要成為中國人,就可以找到身心依靠,事實呢?
如果王曉波願意誠實面對中國國民黨迫害他和他的母親的邪惡,且積極透過民權尋找正義,就能理解台灣人在面對「歷任」殖民者迫害後,經由自覺與反省,而試圖找出一條可以讓全民不再被外來政權侵犯的政治道路的用心,當然也會比較容易認知中國國民黨和中國共產黨迫害台灣的邪惡手段不應該在愚民謬論下惡性循環。
我同情王曉波,不僅因為他親身經歷過慘不忍睹的喪母劫難和政治迫害,更因為他為了躲避向惡毒政客和殘暴政黨討公道的可能衝突而選擇盲從大中國沙文主義和為虎作倀的自卑畏縮現狀。
以下參考資料,應該可以讓所有不贊成王曉波荒謬史觀的台灣人深入認識一個因為無法勇敢向迫害者討公道而選擇遁入大中國史觀當暴政幫兇的「中國小老姓」,也許台灣人可以從中獲得啟示:獨裁暴政,不僅常迫害個人,更常連累歷史。


資料來源: 吴伟铭的日志
作者簡介:王曉波(1943116日-),生於台灣台中台中二中畢業,台灣大學哲學系教授,主要研究中國哲學台灣史海峽評論出版社創辦人,他對兩岸關係的看法和評論多次發表於台灣的《聯合報》和《中國時報》,也擔任台灣海峽評論總編香港亞洲週刊》特約評論員香港鳳凰衛視評論員中國統一聯盟副主席等職務。並且先後在台灣出版《先秦儒家社會哲學研究》、《台灣史與台灣人》、《台灣抗日五十年》等著作。

「從小,我不敢跟別人說母親的名字,甚至也曾在心裡抱怨過媽,害我們從小揹負『匪諜兒子』的罪名,受盡羞辱和迫害。」 
一九五三年,記得那晚全家在等爸爸從台北回來過元宵節,久久等不到,我們小孩只好先睡了。第二天醒來,只見家中凌亂,外婆不知所措的在那哭,媽媽不見了,剛滿月不久的小妹也不見了,只剩下還在熟睡的大妹、二妹。經外婆解釋,才知道,昨天深夜來了一批憲兵,抄遍全家後,把媽帶走,為了餵乳,媽把小妹一起抱走。爸爸也在台北憲兵司令部被扣押了,所以,沒有回家過元宵節。
媽媽被捕後,起先關押在台中的憲兵營部,那是前不久我父親在那當營長的地方。也許是由於父親出身憲兵官階中校的緣故罷,媽關押在台中時,還准許婆帶我去面會。在媽解送台北之前,告訴婆,只當她車禍死掉,要婆帶大我們,當時小妹在吃奶,我還記得媽對婆說:「如果帶不了那麼多,就把她(小妹)送掉罷。」媽說著就哭了出來,並摸著我的頭說:「那要好好聽婆的話,幫婆帶好妹妹。」當時我似懂非懂的含著淚點了頭。從此我們就沒有再見到媽,再見到媽的時候就只剩下一罈骨灰了。
媽遇難時二十九歲,我才只有九歲多,大妹七歲,二妹六歲,小妹未滿週歲。爸爸也因「知匪不報」判處七年徒刑。我們至今沒有見過媽的判決書,只有戶口名簿上的一欄記事──「因叛亂案經憲兵司令部判處死刑於民國四十二年八月十八日執行死亡。」
料理母親後事的是當時尚在憲兵服役的表兄謝永全,是他把小妹從台北抱回來的,我們才知道母親遇難了。記得當時,婆哭天搶地的叫著:「女死了,兒不在(在大陸),叫我怎麼辦啊!往後的日子怎麼過啊!」我當時只有一個模糊的感覺:「以後我就是沒娘的孩子了」,兩個妹妹更是只知道傻乎乎的看著婆。
那時婆望著我們兄妹,想到母親的遇難和往後的日子,就悲從中來的哭泣,我最長,只有我安慰婆,「只要我們長大,一定會好好的孝順婆」。婆聽了更難過,又望著我們哭:「我的仔啊!你們什麼時候才長大啊!」婆不哭了,我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過,但又怕再觸動婆,就只好自己跑到一條離家不遠的小河邊,獨自一個人莫名的大哭一場才回家。
我們在台灣本來就沒有什麼親戚朋友,媽出事後,更沒有什麼親戚朋友敢跟我們往來。母死父繫獄,一個外省老太婆帶著四個外孫,在人生地不熟的台灣,外婆不要說台灣話不會說,連普通話也不會講。我們是家破人亡的陷入生活的絕境。 
我和大妹只好在台中育幼院掛了個院外學童的名義,每個月每人可以領到二十元的救濟金。婆要我們到市場去撿一些菜葉子回來,好一點的曬成乾鹽葉,差的就餵幾隻雞鴨,我們從來就沒有吃過婆養的雞鴨,那是逢年過節賣來換取一點現錢的。
雖然一些當年跟父親稱兄道弟的人不敢和我們往來,但是,人間還是有溫暖的,還是有些人和我們往來,例如,表兄謝永全,一些父親當年的傳令兵、司機,和幾位憲兵,幾位大舅裝甲兵裡的同學。他門偶爾經過台中,總是從微薄的薪餉中,十塊、二十塊的接濟我們。
逢年過節,別人好不熱鬧,我們只有瑟縮在家裡,但也經常有鄰居送來拜拜完了的雞鴨、肉粽,那是我至今猶記得的最美味的食物。那些鄰居,一位是長期患肺結核而賣女兒的洋鐵匠,另一位是經營冰店失敗也賣女兒的黃老闆。父親是軍人,有配給的眷糧、食鹽,母親生前常把一些我們吃不完的糧食和鹽分給他們。後來,我進台大回台中省親,有次遇見洋鐵匠太太,還拉著我的手訴說著母親,「你媽媽真正是好人,真冤枉,你都愛卡打拚,嘸好讓你媽媽失望。」
媽媽去世後,我成熟了不少,看到了人世的涼薄,也感到了人間的溫暖。有幾件刻骨銘心的事,至今仍不能忘懷。
爸爸媽媽相繼扣押後,全家慌亂成一團,居然還有爸爸的憲兵同袍來找婆,說是要替爸媽活動,向婆索取活動費。父親在軍中一向清廉自持,家中並無積蓄,婆在六神無主中,只有把她老人家帶來台灣的一些陪嫁首飾變賣支應,沒有,還兇婆婆,最後當盡賣光,那位「善心」的叔叔也就一去不回了。全家陷入絕境,這一來更是雪上加霜。
除了到市場搶菜葉,家中沒有糧食,有次婆要我到收成完了的番薯田裡去撿剩下的一些番薯頭,被主人發現,一腳踢翻在番薯田裡,灰頭土臉的爬起來,舉首望蒼天,即使媽有罪,我們又何辜?我只要像一條野狗般的活著,但我不如一條野狗!
母親死後,從小揹負著「匪諜兒子」的罪名,而常常因此和同學打架,雖然每次都是瘦小的我被打得頭破血流,但是,老師追究起來,被處罰的都是我。
我因為是育幼院的院童,在學校一切費用都免繳,小學五年級,我選擇了「投考班」,「投考班」的補習費也免了。但由於幼稚的「虛榮心」,我從來不敢跟同學透露我是「免費生」。有次中午,老師宣佈要大家回去拿補習費,我為了怕一個人留在教室而「曝光」,就陪著隔壁同學回去拿補習費,回到教室時遲到了,那位同學交上二十元補習費就回到座位,老師則要我伸出手來,用竹掃把的竹支抽我,一面抽一面說:「你這個匪諜的兒子從來不交補習費,還跟別人回去拿補習費!」當時我感到像是在大庭廣眾前被剝光了衣服般的被羞辱,我咬緊了牙根忍住了眼淚,不知被抽了多少下,老師才要我回座,我實在忍不住的向他說:「老師,您好狠,我記得。」結果又換來一頓毒打,抽得兩隻手鮮血淋漓,但我一直沒吭一聲,也沒掉一滴眼淚。
有次大妹高燒已神智不清,婆帶我把大妹抱到台中醫院求醫,醫生說要住院,但交不起三百元保證金。從南昌鄉下來的婆只會拉著我跪下向醫生叩頭,請醫生救大妹一命,為了救大妹的命,我拚命的在水泥地上叩頭,只見醫生起身出去,碰然的把門關上。我們只好悵然的把高燒中的大妹又抱回來。後來,是好心的里長幫我們證明辦了貧戶就診,才挽回大妹。

念中學,離家比較遠,同學間有時問起母親,我都說是病死的,但「匪諜兒子」的陰影還是擺脫不了,有次跟教官抗辯,教官無以為辭就在同學面前脫口而說:「你是匪諜的兒子,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一九七三年,「台大哲學系事件」,我被警總約談,被關在警總地下室偵訊,偵訊員也劈頭就說:「你不要像你母親一樣,子彈穿進胸裡的滋味是不好受的。」
從小,我們家就是列管戶,常常在半夜睡眠中,被查戶口的手電筒照醒。後來,在台北教書,戶口轉來台北,警察還是每半個月要來查一次戶口,直至前幾年解嚴為止(即1987年)。
爸爸出獄後,失業了一陣子,後來在台中地方法院當一名執達員,類似抄寫員,以微薄的薪水維持著一家六口的生活。
大妹初中畢業後,被爸「哄」去念嘉義師範,畢業後在新竹一家天主教小學教了幾年書,辭職回台中後就找不到教職了,後來才找到台中啟聰學校。大妹從小能詩能文,才華橫溢,但由於從小營養不良病痛纏身,及諸事鬱鬱,而於一九七一年,自殺身亡,遺有一子,而使我深深自咎,對不起媽,沒能好好照顧妹妹。
二妹在高中畢業後,考取私立大學,爸要負擔我念台大,二妹只好輟學,在鐵路局當過觀光號小姐。二妹在火車上受到欺負,經常到台北來看我,兄妹二人只有抱頭痛哭,我也只好頻頻的安慰二妹,「都是哥哥不好,為了哥哥念台大,害妳在車上受欺負。」二妹後與一位美國教授結婚,移居美國,生育後,因長期病痛而於一九八七年去世,遺有一子。
外婆於一九八五年回南昌定居,逝世於今年三月。二妹的死訊,我們一直不敢讓外婆知道,而讓外婆臨終還在叨念,為什麼二妹好久都沒有信來。
小妹五專畢業後,也是與美國人結婚,移居美國後,小妹還給我來信說:「從小我們就揹著『你媽是匪諜』的罪名,來到美國後,不再怕有人指責我,『你媽是匪諜』了。」小妹婚後育有一子,並繼續念書,直到今年才拿到學位。
我們從來沒見到過母親的判決書,也不知道母親是怎樣遇害的。直到我台大研究所畢業後,那年料理母親後事的表兄來家過年,而拉著我到戶外去,跟我說:「你已經學成畢業了,應該知道你媽是怎麼死的。」他才把將近二十年前,他在憲兵部隊裡四處打聽母親逝世的經過告訴了我。
媽被捕後,曾自殺二次,一次是吞金項鍊,一次是吞下一盒大頭針,但都沒有成功。我們已無法知道,媽是處在何種境遇,而必須以自殺來保衛自己。臨刑前,要她喝高梁酒,她拒絕了;她說,她是一個清清楚……


影片來源: twemovie


資料來源:維基百科
l   出生年月日:1943116
l   最高學歷:台灣大學哲學研究所碩士(19716月)
l   現職:中國文化大學哲學系教授
l   學術專長:法家哲學、儒家哲學、中國哲學史臺灣史
l   曾開設課程:先秦人性論研究、臺灣人臺灣意識、中國哲學史二、先秦名實論研究、先秦法家哲學、先秦儒家哲學、先秦社會結構研究、中國思想史、臺灣史專題研究
l   著有許多關於中國政治思想、中國文化、哲學思想、臺灣歷史、兩岸關係的專書、文集、論文。
l   因支持保釣運動1973年,在臺大哲學系事件中,以「為匪宣傳」罪名,遭警備總部拘留。1974年,台大不再續聘。
l   所創辦的《海峽評論》被鳳凰台稱為左派雜誌。


資料來源:中國統一聯盟
在台灣的統派團體。「中國統一聯盟」簡稱「統盟」,由中華雜誌社和夏潮聯合會共同發起,於198844日在臺北舉行成立大會,600多名臺灣學者、作家以及不同黨派人士與會。會上通過了「建盟章程」,選出臺灣著名的鄉土文學作家陳映真為第一任創盟主席。2009411日進入第二十屆,主席為法學博士紀欣、第一副主席為台灣文化大學教授王曉波、第二副主席為台灣著名作家藍博洲。
……(省略)
中國統一聯盟成立伊始,就明確闡明成立宗旨為「促進民族內部的團結與和平,建設民主統一的國家」。目標為「終止國土分裂和民族分離的悲劇;實現國家的民主統一,促進民族內部的和解、團結與和平;建設民主、富足、統一的新中國;再造進步的、現代的、中國的新文明;對世界和人類的進步、和平、正義與發展,做出中國人應做的貢獻。」。主要任務為:() 在一個中國的原則下,尊重兩岸政經制度,促進國家統一;() 團結海內外力量,反對甘為強權驅策,企圖使中國的分裂長期化和固定化的任何形式的民族分裂主義,如台灣獨立,「兩個中國」,「一中一台」,台灣住民自決等;() 鞏固和發展海峽兩岸的和平構造,促進海峽雙方結束敵對狀態,發展兩岸人民的同胞情誼,增進民族的團結與統一;() 研究和發展民族整合,實現國家統一的知識和理論。盟員儘管來自不同的政治背景、政黨傾向、社會階層,但所有盟員均有一個共識:認為海峽兩岸都是中國人,兩岸同屬於一個中國,堅決反對「台獨」、反對分裂。盟員都把反對任何形式的民族分裂,作為自己義不容辭的歷史責任。
創盟迄今,中國統一聯盟始終旗幟鮮明地主張「兩岸統一」,以超黨派民間組織的清新面貌活躍於島內,是臺灣島內立場最堅定的「反獨促統」的政治團體之一。除每一年定期召開盟員大會,舉辦農曆春節聯歡活動,探索二二八事件真相研討會、五一勞動節遊行、七七盧溝橋事變講演會、慶祝光輝十月酒會等大型活動外,中國統一聯盟在台灣形勢及兩岸關係發生重大事件時,均立即以召開記者會、發布聲明稿、刊登報紙廣告、舉辦演講,街頭抗議等方式,表達統盟立場,並教育台灣民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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