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2月7日 星期六

台灣民選總統馬英九造假辱國

作者:王景弘
資料來源:自由時報 2013 12 8 日《星期專論》
對台灣地位的爭論,台灣有兩派壁壘分明,國民黨法統派死抱開羅「宣言」與波茨坦宣言,主張台澎已經「歸還中華民國」;本土派不承認戰時會議「新聞公報」的效力,而堅守日本宣佈放棄台灣與澎湖主權的正式法律文件--舊金山和約。
馬英九花大錢辦開羅「宣言」七十週年「國際學術研討會」,找中國學者唱和,卻沒有本土派參與。他公然強暴王寵惠、秦孝儀、葉公超這些老國民黨人的良知,想藉此偽造和歪曲歷史,卻禁不起史實的考驗,受到本土派怒斥。
參與其事或編輯史料的老國民黨人,還有學術的誠實;馬英九和他的聽差,根本缺乏學術良知,先下台灣已「歸還中華民國」的結論,以連結中國,再選擇資料,妄言曲解,做為「證據」。
開羅宣言是新聞公報
開羅會議的文件,從起草到定稿,都用 Press Communique(新聞公報)。前國史館館長秦孝儀主編、國民黨黨史會出版的戰時外交文件,以「蔣委員長與美國羅斯福總統、英國邱吉爾首相在開羅聯合發表對日作戰之目的與決心之公報」為標題,還算忠實,馬英九這幫人卻要偷天換日,把新聞稿改稱「宣言」,是作賊心虛。
珍珠港事變後,羅斯福受邱吉爾影響,確定先打敗希特勒再對付日本的「先歐後亞」戰略,兩人頻頻會商軍事方案,蔣介石深感被冷落和歧視,臉上無光,不斷要求要與羅斯福會談。因為美、英有開羅會議及與蘇聯德黑蘭會議的計畫,遂邀蔣介石出席開羅會議。邱吉爾對此安排還百般不悅,希望儘快把蔣介石與宋美齡打發去觀光金字塔,以免擾亂他與羅斯福的軍事磋商。
關於戰局,羅斯福只寄望蔣介石不要投降,繼續牽制在華日軍,因此,不顧各國沒有拓張領土野心的宣示,以滿洲、台灣、澎湖列島「歸還中華民國」為誘餌,要拉住蔣介石。但這並不符合蔣介石的期望,他和宋美齡會後發給羅斯福的謝電,及王寵惠發給陳布雷的三點宣傳指示,都沒有提到這句聲明。
開羅會議對亞洲戰局的最重要決定,是邱吉爾同意從孟加拉灣登陸,配合中國反攻緬甸,以打開補給中國的通路,但因史達林在後續的德黑蘭會議做出對日作戰的承諾,和邱吉爾堅稱英國海軍無力支援緬甸作戰,此項決議被推翻。蔣介石拒絕獨力從雲南反攻,使他的抗日決心受到羅斯福的懷疑。
馬英九不但把「新聞公報」竄改為「宣言」,還稱它為「條約」、有國際法效力,「證據」只是一本彙集戰時外交文件的專書,列有「開羅宣言」及波茨坦宣言;但美國國務院的「現行有效條約彙編」,列有「舊金山和約」,卻沒有波茨坦招降宣言及開羅「新聞公報」。
美曾聲明台灣地位未定
「和約」是結束戰爭的終結法律文件,地位超越戰時意向聲明,這是基本常識。不但「舊金山和約」明文規定,日本宣佈放棄台灣與澎湖列島,並不規定歸屬,而且,英、美代表在舊金山和會中特別說明,台灣地位是蓄意不做最終處理;會中也有幾個國家發言,對未規定交給中華民國,表示遺憾,希望將來依民主原則,顧及住民願望,有理想解決。蘇聯共黨集團還提修正案,要把台澎交給中華人民共和國,被大會否決,憤而退出和會。
主持「中、日台北和約」談判的外交部長葉公超,面對立委不滿台北和約未規定台、澎歸屬的質詢時,表明因為日本在舊金山和約已宣佈放棄台、澎,它已經沒有立場可以轉移台、澎歸屬,更遑論交給中華民國。前日本交流協會駐台北代表齋藤正樹指出台灣地位未定,也是依舊金山和約的規定,並不是他個人信口開河。
美國國務院法律專家對台澎法律地位的研究,依舊金山和約規定,認為最合理的結論是台澎法律地位未定。國務院發言人布瑞在一九七一年四月二十八日的新聞簡報中,據此聲明台灣地位未做最終決定。周恩來與季辛吉會談時,也指責和約草擬者荒唐,只說日本放棄台澎,而未定歸屬。
這些紀錄都證明「舊金山和約」是蓄意不採納開羅公報的意向,只規定日本放棄,讓台澎法律地位懸而未決,以待日後以民主原則解決。台灣可以在「舊金山和約」的基礎上,主張主權在民,已建立新的國家,但不能認同馬英九背離法律與史實,對開羅公報的胡言亂語
(作者王景弘,資深新聞工作者)


作者:李敏勇
資料來源:自由時報 2013 12 8 日自由評論
客觀上,在台灣這塊土地上寫作,具有現行「國籍」者,不管所附和或抵抗,都是台灣作家。即使主觀上,有些人不認同,自恃為「中國」作家,仍然被概括在這樣的身分之中。這是識別,甚至與認同、評價無關。
有些中國主義者詩人,到中國去,自稱為「中國詩人」,但人家可不這樣認為。中國作家稱來自台灣的作家為台灣作家。認同的辛酸充分反映在這樣的詩人、作家身心。有些這樣的作家,把逃難、避難稱「流亡」,把移民他國稱「再度流亡」。但這並非真正的流亡意識,僅是漂流。
為什麼造成這樣的認同困擾?在台灣這個於內部號稱「中華民國」,且以自己的國家是中國的國家,而有以致之,既是迷惘,也是迷障。「中國」竟成了意識障礙。
相對於某些隨中國國民黨挾持的「中華民國」來台作家,不願被稱為台灣作家;台灣的作家吳濁流,一九六四年創辦《台灣文藝》時,不畏當時警備總部相關思想檢查單位要他不要冠上台灣的壓力,堅持用台灣之名。吳氏是《亞細亞的孤兒》、《台灣連翹》、《無花果》的作者。那一年,一些台灣詩人創辦《笠詩刊》,不戴皇冠,戴草笠。這是歸屬感。
在台灣,日治時期的台灣作家就是台灣作家,楊逵、呂赫若的小說被收錄在中國作家胡風編集的《弱小民族小說選》。與朝鮮作家一樣,是相異於日本作家的存在。日本作家在台灣、朝鮮,他們被本國籍稱為外地作家,是相異於日本國內地作家的存在。(在台灣,若稱現在的「中國」是內地,無異視中華人民共和國為殖民母國,這就是例子。)
戰後的台灣,國家定位的混淆。文學相應政治,從「中國文學」、「在台灣的中國文學」到「台灣文學」,變色易形,經歷漫漫長路。認同的糾葛在文化界是嚴重的。是思想的桎梏?還是投機性?這樣的「國家」怎可能是正常國家?
台灣要伸出歡迎的手,歡迎認同仍然徬徨的戰後移入住民,一起來重建這個「國家」。不分先來後到的人們,要能形成近現代國民意識,從國民黨中國和共產黨中國的糾葛中解放出來,而不是作繭自縛於中國國民黨的思想桎梏之中,只想在剩餘價值中打帶跑。一個真正獨立的台灣國家,才有可能與中國建立真正的友好、和平關係。文化界的覺醒與反思,比什麼都重要!
(作者李敏勇,詩人)
###